取消英语的“必修地位”
对学英语的硬性要求,很多学校要求学生四个学期学英语,这四个学期必修英语的学分高达12-16分,约占高校总学分的10%。
英语不是对每个人都同等重要,社会要有效率,须有分工。作为非母语、非法定的外语,英语是否重要应由市场说了算,不应政府说了算。市场有需要,政府不管它也会发展;如市场不需要,政府强制去管,结果是多数学生青春的浪费、社会资金的浪费、少数人的不当得利。
任何机构都无权强制别人学习非母语,在中国的土地上,任何机构都须使用汉语作为公共语言(第一语言)。改革开放前,特别是“文革”时期,我们曾走极端,禁止或讽刺学习英语(有的改学俄语);改革开放后,又走极端用红头文件规定必须学习英语或其他外语,这是没有法律依据的。
在9年制义务教育与基本普及的高中或中专阶段,学生已学习了相当的公共英语,到了学生缴纳学费大学阶段,还继续强制学习“公共英语”,于法于理都说不通。设置必修英语课程(包括政府主导的4、6级考试)的具体效果、考试经济的膨胀,已广受质疑。给予学生、教师更多的选择权,将公共英语类课程放入选修甚至是任意性选修的课单中,利大于弊。
专业必修课不宜定得太早太多
内地高校中经济类专业,一般都是新生入学就确定专业(大学院系现在越分越细,专业等价于2级或3级学科。转专业被设定在大一结束时,且被控制在极小比例,比如5%-10%。理由是进校时各专业录取分数不同,或是防止各学院太不均衡),但各专业在现有体制下都必然自我扩张,规定过多的专业必修课程,限制学生在经济不同领域的发展要求,更不用说跨专业、跨一级学科了。
学校、院系在基础课及专业课方面设置过多的必修科目,自然压缩了学生的选修课,压制了学生对教师的选择权(也减弱了教师间的竞争),学生变成了上课的工具。学生将大量精力花费在必修课上,就没有充足时间考虑自己真正偏好的领域。
海外高校普遍前两年通识教育、第三年分专业,但也有高比例选修课。上世纪30-40年代的西南联合大学也是如此,没有全国统一的必修课(虽然有特殊原因,但歪打正着),甚至没有全校的统一必修,各学院教授有充分的课程确定权,没有统一教材,没有标准答案。
现在有些高校也在采取类似举措,比如全校通选课、大类通选课,但其学分数在总体学分中的所占比例,仍太低,以至可忽略不计。
课程设置比例是个战略问题,选修课比重太低,必然让学生输在起跑线上。备受争议的教育部本科评估,指标很多,如办学指导思想、师资队伍、教学条件与利用、专业建设与教学改革、教学管理、学风、教学效果等7个一级指标和一个特色项目,一级指标下又设19项二级指标,二级指标下又选取44个关键因素作为观测点或三级指标,偏偏没有选修课比重这一关键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