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份英文报纸提问:“我们能谈及大学的末日吗?”,另一份报纸提供的回答是:“大学仍在喘息”。大学的未来不仅在这次研讨会上,在这儿和现在,而且全世界都在讨论这一问题。这不仅因为我们正跨入一个新的世纪。许多人正在对传统的研究型大学事实上是否有未来提出质疑,这个质疑看似主要是由于新技术的发展、大学的大众化、终生学习观念的产生和来自其他学习机构的不断增长的竞争也可能是由于我们在大多数研究领域正经历着强大的专业化。许多专家预言,今天我们所了解的带有校园的大学是要灭亡的。
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在听了其他校长的发言后,我甚至更乐观了。我相信校园的魅力!我相信,在这样一个社会为了发展而越来越需要更多知识的世界里,大学作为知识权力的中心将可能拥有一个灿烂的未来。然而,社会对大学的要求越来越多,这正如克拉克·科尔所说:“高等教育的一个新时代已经到来,在这个时代里,大学要以尽可能少的资源为社会提供更多的服务。”
这可以看成是大学历史一个重大的悖论,我们从历史中可寻求到一种安慰。大学能精确地存在于世,因为它显示出令人不容置疑的能力。宗教权威、皇室统治者、极权政体、自由政体、社会民主政体和其他政体都支持过大学,所有这些人都找到了支持大学并使之维持下来的理由。社会、知识和大学本身已发生了变化,机构大学的基本内涵数世纪以来得以延续。就新的发展而言,大学的发展非常缓慢,也有过几乎要破产而死。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文艺复兴后的一段时期,大学没有从事新的知识的研究,结果使得科学研究转移到许多为之建立的科学院中。即使在某一时期,大学可能已濒临灭亡,但每次都能转危为安。既然如此,为什么在有来自外部世界更大的期望和要求以及在研究和教学方面相比以往有更多机会的未来世界里,这个机构不可能幸运地存在下去呢?
但是,如果大学想继续作为知识权力的中心而存在下去,它就不能再消极地坐视其自然发展。我们必须知道未来需要哪种类型的大学。由于缺乏目标,我们已失去了许多机会。我们也必须为如何达到目标制定战略和政策,这就意味着大学必须主动地去迎接面临的巨大挑战,并进一步发展提高自身能力和更新的观念。然而,我们在这样做的同时,也必须遵守使我们成为一所大学的基本理念:我们的独立性。在我看来,大学校长的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是为了内部合理的团队精神而工作,为了使大学成为一个统一的机构而不仅仅是一些学院或系以某种正式组织或策略性的联合而联结在一起。只有那时,大学才能称为“大学”。
最后,我想谈谈国际团结这个问题。世界不同地区的学术机构之间,质量存在着差距,这应成为发达国家的大学关注的问题。这些大学应在知识的传播上,在促进全世界大学的发展上承担起重要角色。这是面向姐妹院校的团结问题。我同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强调全世界学术团体的成员不仅要关心本学术团体的质量,也要关心其它各处的研究质量的观点。
西方世界的大多数大学至少是公立大学现在正面临着严重的资金匮乏,大学的团结不可采取导致大学的实力逐渐下降、活力逐渐枯竭的方式。实际上,有许多方式不用花费太多大学自己的资金就可表现出团结。在发展中国家,大学的任务之一是不断提醒官方把钱花到研究和教育上的重要性。大学自身也必须同发展资助机构建立亲密的合作关系,政府提供大部分的经济来源,大学利用自身的优势。最新成果提供给社会,使共享知识成为可能,也使得区域团体之间的学术交流和技术合作的增多成为可能。多种学术合作计划可防止人才外流,这是许多国家正面临的一个严重威胁。
仅仅通过本地区技能和能力的发展,通过知识的使用者和提供者人数的增长,发展中国家就能够跨越它们与发达国家之间的鸿沟,从而使社会更加自由、和平和平等。大学有能力,有可能性,同时也有责任促进,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宪章中所陈述的,“人类智力和道德的团结”。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