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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评论

网络时代我们如何做学问

光明日报 发表于: 2004-05-12 00:00 点击:
 
主持人 杨谷

  主持人语:信息网络为我们提供了新的学术研究手段。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一些粗制滥造甚至违反学术道德的论文也越来越多。我们应该如何看待网络时代的学术研究?4月30日,本刊邀请了中央党校研究室调研处处长辛鸣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广播电视教研室主任周小普教授、百度在线网络技术

有限公司副总裁刘建国对这些话题进行了研讨。

  

  周小普

  辛鸣

  刘建国

  文、史、哲研究离网络并不远

  主持人:一般人往往认为,文、史、哲研究离网络很远。前几天,李忠杰教授到光明日报社作学术报告,到光明网参观,讲到他常常上网,上网对学术研究帮助很大。今天来的3位嘉宾都是专家学者,在学术研究中对网络有何感受?

  辛鸣:我是1998年以后开始使用互联网的。使用网络后,以前需要手抄的资料、跑图书馆检索的资料,现在可以从网上复制过来,减少了很多重复劳动。毫无疑问,网络为学术研究带来了更快捷、更方便的手段,提高了效率。

  刘建国:我原先在北京大学从事计算机研究,可以说,没有网络几乎不可能开展有水平的计算机科研。IT研究像IT业的发展一样快捷,只有借重互联网才能跟上最新的研究成果和动向。

  周小普:我的研究是理论界、新闻界、教育界的结合之处,以往的研究方式比较原始,有了网络之后,研究、交流的路子宽多了。例如由于教学工作的需要,我自己录了很多新闻节目的录像带,有了网络,很多音像资料都可以从网上获得,特别是当时没有录到的节目,只要网上有,就可以事后得到。我已经因此多次受益。

  刘建国:网络时代的信息不仅仅是文本的,还是多媒体的,百度网站上开设了图片、MP3搜索,很受欢迎。

  辛鸣:在网络时代,学术成果的表现形式也在多样化。最近我参加了一次农村调查,调查成果除了写成研究报告,还汇编成电子演示文档和DV(数字录像片),通过远程教育网传播出去。

  周小普:我参加过几次央视国际网站组织的网上研讨直播,每次通过网络参与的在线人数都在5000人次以上,讨论热烈,意见多元,很有启发,十分有趣。如果我们的学术研讨能多采取这种方式,效果一定会很好。

  辛鸣:网络对学术交流的方式改变很大。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有相当多的经济学家通过把国外的研究介绍到国内,以一种简单的“拿来主义”就可以成名成家。

  主持人:确实是这样。我听说在制度经济学领域,这种介绍性的文章在上个世纪90年代很流行。

  辛鸣:到了2000年以后,似乎是不约而同地,没有人再这么做了。因为有了网络,通过网络,我们可以基本同步地搜索到国外的最新研究成果。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写简单的介绍性文章,一是显不出学术水平,二是万一出现翻译错误,还有可能被人笑话。

  为做研究从网上买信息

  辛鸣:我经常收到一些研究部门和信息公司提供的信息汇编之类的东西。最近一期汇编了当前经济过热现象,有政府的宏观调控政策,以及地方政府与企业相应对策等。看了资料,情况大致我都了解了。你如果想研究,只要在此基础上提出观点即可。这些信息都是报纸或网站上摘抄的。每期5到10元不等,我觉得可以接受。在网上,我们能不能花钱“定制”所需的信息呢?

  主持人:如果有这样的信息服务,我想搞学术研究的人愿意为此付费,这也可以成为一个新的产业。

  刘建国:从商业模式来看,网站如果采取这种收费模式恐怕行不通。我们希望为学术研究免费提供服务,而用商业性的搜索养活自己,如搜索商品、产品和服务。当然进行信息再加工也是一个好主意。实际上,非商业的查找要占整个搜索的80%左右,但剩余的20%的商业性搜索足以支撑我们。

  辛鸣:网络时代,把资料整理交给第三方,更加凸现了学术研究的核心价值。学术研究最有价值的是创新,理念的创新。资料可以去买,就像菜市场一样,但不同的厨师能烹制出不同的菜肴。

  周小普:发达国家的社科研究经费与科技研究基金都达到很高的数额,这主要是由于研究资料的购买费用支出大。我国在社科研究经费方面虽然已有了部分的调整,但经费仍然严重不足,与科技研究的经费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研究的深入和质量。

  网络带来了抄袭的泛滥

  主持人:近一段时期,高校学生毕业论文的抄袭现象时有发生,甚至有人提出,这样下去,学生没有必要做论文了。

  辛鸣:论文抄袭在前网络时代一直都有。但论文抄袭泛滥与网络普及有很大关系,网络使抄袭更便捷。

  周小普:我遇到过这样一个学生,他的毕业论文曾有抄袭之嫌。他毕业后,我在网上搜索发现了时间比他早两年的原文和作者。

  主持人:全文抄袭是比较“笨”的做法,更多的是掐头去尾,这种情况不好认定是抄袭。

  辛鸣:按照有关规定,300字原封不动地照搬可以判定为抄袭。但人家换换文章的主、谓、宾语,按照规定就不叫抄袭了。

  周小普:难怪搞重译书的书商让“译者”抄的时候,1000个字里面至少要改换3个字。一般,我判断是不是抄袭,是看文章的虚词,文章的实词必然要雷同,但每个人用虚词都有自己的习惯。我曾经参加过一个本科生的毕业答辩,发现他的论文跟我的一篇论文的学术观点很相似。我当时很感兴趣,以为找到了一个学术上的同道。答辩时,那个学生主动承认,他的论文是根据我的那篇文章改写的。他改写得很巧,如果不是他主动承认,我都不敢肯定他的文章是来自于我的。

  刘建国:ICP的本意是“互联网内容提供者”(Internet Content Provider),现在因为抄袭严重,成了“互联网复制与粘贴”(Internet Copy and Paste)的代名词。

  主持人:如何遏制网络时代这种泛滥的抄袭行为呢?周小普:道德的自我约束不能解决抄袭的问题,我国应该建立一种知识产权保护机制和一种有效的奖惩机制,特别是惩罚机制,来保证科研的独创性。就像银行建立组织、个人的信贷“诚信档案”一样,科研工作也应该有它特有的“诚信档案”,管理应该严格。应该鼓励对这种不法侵害的举报。相关主管部门如教育部门应该有制度性干预,如对毕业论文的抄袭行为制订终身追溯制,一旦发现即予处分。

  辛鸣:我对那些抄袭的学生有一定的了解。由于现代社会生存方式的多样化,我们这些搞学问的人认为是“学问”的一些东西,相当一部分学生不这么认为。现在,学位只是学生的谋生资本之一,毕业论文是他获取学位的“台阶”,过了这个“台阶”,就不再需要我们所说的那些“学问”了。所以我们应该反省,该不该要求学生做那些没有用的“学问”,或者更进一步追问一句,为什么我们所谓的一些“学问”离社会现实需要越来越远呢?

  周小普:我不同意,今天的学生就是明天的学者、明天的社会管理者,一旦放松要求会给国家、民族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过去有人抄袭,是属于漏网的小鱼,现在到了网络时代,很多“大鱼”都漏过去了,致使社会风气很不正常。一位大学教授抄袭了国外的相关著作,很多人还对他抱同情态度,理由是比他更甚的可能还没有受到处分。这只能说管理不够,应该加强,而不能说管理是不必要的。

  辛鸣:当然,我并不是纵容抄袭这种学术腐败。在网络时代,我们更要加重学术品德,力戒浮躁,力戒“拿来”,这才更能显出学术研究的价值。杜绝学术腐败要以学者们发自内心的自律为基础,兼以必要的制度安排来解决。网上学术权威何处寻

  主持人:不管怎么说,学术研究已经离不开网络。可目前在网上,权威的声音往往很难找。辛鸣:我粗略统计了一下,网上论文脚注80%左右有错误。

  周小普:过去,学术论文的出口很少,传统媒体肩负着“看门人”的角色。现在,有时候在网上搜索一天,得到的有效、有用信息少得可怜。我注意到光明日报的光明网最近开办了论文发表交流中心,这个创意就很好。

  刘建国:搜索引擎确实存在优化空间的问题,例如如何区分权威性方面确实需要研究。

  周小普:搜索引擎是不是根据访问人数的多少来确定排序?如果是这样,一些热门的帖子可能看的人很多,却没有权威性,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叫座不叫好”。

  主持人:能不能在搜索引擎中采取技术措施改进一下?

  刘建国:搜索引擎有一套复杂的算法确定网页在搜索结果中的排名,但主要有两个因素:文章被引用的次数和网页本身的内容。

  辛鸣:当我们感叹网络上各种信息大爆炸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在网络上关于马克思主义学习、研究、宣传方面的信息相对薄弱,甚至不成比例。似乎马克思主义与网络相距较远,甚至还有人得出“网络是反马克思主义”之类的荒谬结论。其实马克思主义就是建立在现代科学进步的基础之上的。恩格斯说过,科学发展中的每一个新发现,都使马克思感到衷心喜悦。我认为,有关部门应该下力气扶持,让马克思主义在网络上占据其应有的地位,发挥其应有的引导功能。(摄影:本报记者赵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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