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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的方式

《散文百家》2005年第3期 发表于: 2005-05-14 00:00 点击:
      也就是在那一刻喜欢上了刘若英。
  当朱军问她,在想什么,她说在想第二天国宴上会吃什么,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后来朱军又问她,最想对养育她长大的奶奶说点什么,她又说:不要担心了,我会养你的。憨憨的那种样子很实在的回答着问题。在《艺术人生》里,真的是看多了朱军煽情的本事,像郭凯敏这样在风浪里摔打几十年的都会哽咽到很久说不出话来,而刘若英就那么轻松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剑剑无招胜有招,自始至终在微笑,其中挫败恐怕只有朱军体会最深。
  其实我知道刘若英心中一定有痛,她的童年又怎能快乐。父母离异的阴影,怎能不跟随刘若英成长的路程。她印象中是奶奶带着她去买铅笔,挑一挑什么花色,还要闻一闻有没有水果香味。她在我生命中是蛮重要的一个人,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她的奶奶,我却不能轻描淡写地听。刘若英的智慧在于她混沌的样子,心中五味俱全,脸上波澜不惊。反而让我为张瑜什么的难过,英雄末路也好,江河日下也好,怎么这么多年还是无法淡定着笑对往事?也许哭也是一种表演吧,顺着朱军的引领,索性配合一次,借个台阶,发泄一回。人生又有几回可以让你哭泣的舞台?
  可刘若英不。她警惕着,在你领的路口飞鸿掠影,就像一只鸟在猎人的枪口下过分轻松的逃生。可能她更相信眼泪具有更珍贵和私密的成分,在大众面前坦陈伤口,结果更多的或许是满足了集体的一种窥视欲。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也常看《艺术人生》,看他们在朱军的循循善诱下情绪不能自持,几乎有种恶作剧的味道。当感动成为一种定式,我越来越为那些坐在台上的人悲哀。不过我倒更愿意相信另外一种落泪的方式,那是夜深人静之时换到了吉林电视台的一个叫作《回家》的节目,它制作上的精美和无雕琢的叙述,在夜里带给我更多的触动。那一期节目采访的是虹影,对于这个作家,我知道得不多,仅限于她的特立独行。静谧的夜里我听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娓娓道来。她的生父生下了她却不养她,她的养父养育了她却一生没有亲近她的心。她一直都在渴望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一个父亲般的情人。我的养父临终前对我说了三句话,虹影的声音很低也很快,有着一种南方女子的水润,她说他告诉她不要去在乎别人说你什么,不要把你的钱轻易给你不应该给的人,只有你自己才能照顾好你自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虹影的面容潮湿了,她用手指拂去了痕迹……我注意到了她左颊上一条竖的伤疤,不管那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女人的伤却是铭刻的,我突然的喜欢了虹影,有了急切想看《饥饿的女儿》的愿望,夜阑人静时分为面前这样一个女巫般蛊惑幽深的女人心痛不已。
  以前也是不知道刘若英的。后来在别人的办公室听到电脑里放着一种呢呢喃喃的歌声,低低的辗转诉说,打字员告诉我这是刘若英的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悲哀绝望,传入耳内的只是这样的一种低吟浅唱……直到朱军问她怕不怕老,她说好怕,她怕她会心如止水,她怕她会失去热情,她怕等待死亡的滋味……我知道她最后终于肯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不再是《粉红女郎》中那个幼稚的痴心妄想的结婚狂,提到爱时也是淡淡。或许刘若英真的会为爱痴狂,但恐怕她是不会为爱而去做出粉身碎骨的事情,这是对亲人的安慰,这是对自己的保护,而不是表演给大众看,用生命换取最后一次谢幕的烟花璀璨。
  虹影已经走得坚强,刘若英的路还长。不管我喜欢的女人用怎样的方式流泪,面容上滑落的还是心底里奔流的,我都不希望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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